杂食性独居生物

【周温】有豆腐不吃,看着玩儿吗?

-阿絮按正常程序拔钉,拔钉后短暂失明

-一切为了自己爽 ooc有


张成岭觉得,要是他师父再不醒,他就要疯了。


因为大巫说拔钉后人可能要昏睡上几个月,所以周子舒特意挑了在冬天拔钉,为的就是睁开眼后能够跟温客行一道迎来春暖花开。温客行也是宠得不行,使出浑身解数把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满脸写着“早拔完早完事儿”的大巫多留了两个月。


后面正如大巫所说,周子舒在拔钉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昏睡。温客行在刚开始也着实焦躁了几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终日守在周子舒床前。在大巫磨破了嘴皮子,再三保证会还给他一个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周子舒后,温客行才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是没有多少去做别的事情的心情,只允许自己每天睡上一两个时辰。


在这种情况下,妄想温客行下厨是不可能的了。大巫和七爷是客人,庄内十几个师弟跟商量好了一样都是五谷不分,下馆子又太贵。为了不让一庄子的人饿死,张成岭连夜出庄去找了个要价便宜的厨子。


结果没干三天,那厨子便卷铺盖跑路了,带走的除了张成岭预支的一个月的工钱,还有庄内仅有的两只大肥鸡。后面一打听才知道,那压根就不是什么厨子,而是在江湖上招摇撞骗的飞贼一枚。


“我,我真不知道他是贼。”张成岭低头跪在温客行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做饭那么好吃,我以为他真的是厨子呢。”


张成岭进门前,温客行正拿着湿帕子帮周子舒擦手,全程都没有看成岭一眼。直等他把周子舒的手好好塞回被子里,才扭头看向哭诉完毕还忍不住吸着鼻子的成岭。


“师叔——”


“既然外面的人靠不住,就自己来吧。”温客行将帕子搭在盆上,刚要起身端出去,成岭就狗腿子一样扑了上来。“师叔!这点小事儿我来就好。”成岭边喊边死死攥住盆沿,“您,能不能麻烦您,就是……”


温客行这才真真正正将目光落在张成岭身上。他这些日子一心都在周子舒身上,压根没空去理庄内这群小崽子生活得如何,现在一看,成岭一张小脸上都没剩下几两肉了,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小身板更显单薄,一阵风吹过就要带倒的样子。


“师叔——”


小崽子又可怜巴巴拖着长腔喊了一声。


温客行松了手,又扭头看了床上的周子舒一眼。后者安稳睡着,脸色比着张成岭还要红润上几分。“行吧。”温客行妥协,“不过你也不能总是饿了就找温叔,我来教你怎么做饭吧。”


“行行行。”张成岭当时没有想太多,只想着赶紧把温客行哄进厨房。


但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今日种下了什么种,日后就要收什么样的果。温客行当天是真的认认真真给张成岭演示了应该要怎么做饭,但坏就坏在各种菜式他只演示了一遍,这就导致张成岭后面回想的时候,粥和汤的做法混在了一起,清蒸和水煮的做法拧在了一起,爆炒和煎炸的做法直接缠住打起了架,直把成岭的小脑袋瓜变成了一个大熔炉,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捡不出能用能看的。


可温客行不管,他只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使命,一句话都不肯再多讲,把成岭留在厨房后就又守着他的阿絮去了。成岭没有办法,每天练功的时候眼巴巴对着师父的房间,但后面一次都没有成功把温客行给看出来。


其他孩子看大师兄每天都这么愁眉苦脸的,也一个个送上了笨拙的关心。今天这个帮忙洗了菜,明天那个帮忙烧了火。但这对成岭来说,屁用没有。


“要不咱们再等等,师叔总会饿的吧?”一个师弟提出建议。


张成岭怜悯地看了这个师弟一眼,颇为老成地叹出一口气。


等他师叔?等他师叔想着进厨房的时候,他们这群小崽子早饿到升仙了。他温客行用吃饭吗?看着阿絮就饱了。看透一切的张成岭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把一条鱼扔进了油锅,一时间油花四溅,厨房里的几个小崽子吓得四处乱窜,尖叫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接连响起,热闹得跟过年了一样。


这样折腾了小半个月,张成岭的厨艺也没有长进到哪里,只能保证端上桌的菜是熟的。而在他的心中,进厨房已经超越了练功,成为了他最头疼的事情。


为了早日脱离苦海,张成岭带着一众师弟,在庄内日日烧香拜佛,只求师父能够早日醒来,让他们能够吃上一口像样的饭菜。


许是周子舒真听到了徒弟们虔诚的祷告,年关刚过他便悠悠转醒,把毫无防备的温客行吓得结巴了好一会儿。


“阿……阿……阿……”


“阿絮。”周子舒好脾气地帮人补全了称呼。“温大善人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几日不见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阿絮,刚醒就欺负我。”温客行握紧周子舒的手,欢喜早早冲上了眉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胸口呢?还痛不痛?”


“哎呀,你简直聒噪死了。”周子舒借温客行的力坐起身来,嘴角挂着笑,却没想着扭头去看一眼身旁心心念念着的人。温客行还沉浸在周子舒醒来的喜悦中,一时没能察觉出人有什么不对。直等到大巫过来把过脉,伸手在周子舒眼前晃了晃,他才被这个动作拽回现实,怕的浑身血液都凉了。


“没什么大事,吃几副药就能恢复,温公子不必太过担心。”


虽然大巫这么说了,但温客行看着周子舒没了焦距的那双眼,还是难受得紧。他伸出手,想像大巫那样过去晃一晃,却又在半路停了动作。


他有些怕。


“老温。”周子舒像是觉察到了他的动作,嘴角一抬精准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怎么办,我现在是个小瞎子了,温相公不会嫌弃吧?”


“胡扯。”温客行翻了个白眼,想着周子舒看不见,又用力“啧”了一声,“就算嫌弃又能怎么办?小瞎子一个卖掉都没有人要。”


周子舒笑得更开,他伸出另一只手,精准落在了温客行的肩膀上。要不是能亲眼看到那双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的眼睛,温客行都要怀疑是周子舒和大巫联合起来耍他玩了。


“老温。”


“干嘛?”


“抱一下。”


“……”


没有等到回答的周子舒有些着急,可手下的动作却是丝毫不乱。温客行低头看着周子舒骨节分明的那双手,虽然动作比着之前慢了半拍,但落下的地点却是分毫不偏——一边一个正按在他的胸前。


你他娘的真的瞎了吗?温客行有些上火,但抬眼对上周子舒无辜中带了些迷茫的表情,又是一点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让师兄抱一下嘛?嗯?”周子舒嘴上还在柔声询问着,手却已经穿过温客行的腋下,要探上他背后那对漂亮的蝴蝶骨了。温客行全身一麻,一个激灵便张开双臂站了起来。站起来后觉得这个动作说不上来的熟悉,皱眉一想才意识到,当初他的阿絮就是这么拒绝他的肢体触碰的。


“对,对不起啊阿絮。”怕周子舒多想,温客行又赶紧靠回去,“我就是觉得有些——”


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唇间。


温客行被吓愣了神,慌张间轻启的唇又给了周子舒可乘之机。


小傻子张成岭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时候,就正看到了自家师叔被亲到发懵的样子。他手里还拎着刚杀好的老母鸡,想着既然师父醒了,那师叔总应该有心思帮忙指点厨艺了。结果被房内的场景惊得左脚绊了右脚,连人带鸡摔了个结实。


温客行听到动静回神,立马推开周子舒站起身来,一手捡鸡一手扶成岭,扔下句“我去帮你炖汤喝”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路上担心自己扰了师父师叔好事儿的张成岭一直蔫了吧唧地低头打腹稿,好不容易理顺语句抬头要开口,就见前方本来走得好好的师叔突然来了个左脚绊右脚,连人带鸡摔了个结实。


张成岭迅速低下头闭上眼,喊道:“师叔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


沉默,是今晚的四季山庄。


温客行又气又羞,爬起身来后直接施了轻功落在厨房门前,走进去后用力一关门,把成岭拦在了外面。


“师叔!不需要我帮忙吗?”


“……你去看着你师父吧!”



师父醒了,师叔愿意进厨房了,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张成岭觉得,他温叔快要疯了。


“周子舒!”


随着温客行的一声喊,庄内正在练功的十几名弟子齐刷刷扭头看了过去。这天阳光正好,光线也好,所以他们都清楚看到了自家师父停在师叔臀部的手,以及师叔通红的脸和耳尖。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以张成岭为首的四季山庄弟子又齐刷刷别开了头,假装自己也变成了师父那样的小瞎子。


温客行整个人都快羞熟了,他背过手去抓周子舒不老实的手,结果刚抓着这个,另一个就又滑到了他的腰上。更让他无语的是,周子舒还摆着一副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好像正在干的事不是明目张胆吃豆腐,而是在帮师弟指导武功。


“吵什么呢老温。”周子舒搂着温客行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我看不见,不知道摸到了哪里。”


又是这句话。温客行翻了个白眼,挣开周子舒的怀抱气哄哄往前走了几步后顿住脚,扭头看见他的好阿絮半张着手臂站在原地,状似无措地眨着眼,心又软得一塌糊涂。“真是败给你。”温客行折回去,把自己的手塞进周子舒的手心,“你可扶好了,摔了跤我可不救你。”


“哎。”周子舒高高兴兴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松开手双臂一张往前一倒,一把抱住了担心他真摔跤而迎上来的温客行。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看得张成岭不由感慨:不愧是师父,骗人的功夫也跟流云九宫步一样丝滑。


“周子舒。”


“在呢。”周子舒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探头过去贴了贴温客行的脸,又把人的两只手移到自己的腰间,道:“这样扶着才稳当。”


温客行深吸一口气,恨不得把当初那个夸周子舒“腰细腿长”的自己扇到六亲不认。他泄愤一般捏了两下周子舒的细腰,认命就着目前这个别扭的姿势带着人往前走。


在周子舒出现“反常”行为后不久,温客行就去找了大巫,问他是不是哪味药出了问题,才让周子舒变得这般没皮没脸的。大巫也觉得周子舒不同于往日,但查遍了药方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儿,正要安慰温客行可能过几天就好了的时候,七爷默默给出了一个听上去还挺靠谱的解答——


“我想子舒并没有出什么问题。他估计只是——”


太高兴了。


温客行扭头看了眼哪怕在他做饭的时候也要跟他黏在一起的周子舒,垂眼露出了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他何尝不懂这种感受,若是他不懂,初入人间的时候就不会那般黏着周子舒了。


烈女怕缠郎。


缠郎还能怕另一个缠郎不成?


只是——温客行拍了拍死死贴在他腰腹上的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周子舒和温客行连体婴儿一般的状态,除了影响到庄内十几名弟子,也影响到了定期过来蹭饭的叶白衣。


“小蠢货。”叶白衣老大不高兴地摔了筷子,“为什么又是豆腐?为什么这段时间每次来你都给我吃豆腐?不行,我要吃肉,我要吃猪肉白菜馅的饺子。”


温客行冷着脸把盛好的豆腐汤往他手边一放,“只有这个,要么吃,要么滚。”


“你个小蠢货,几日不见又把尊老的规矩忘了个干净是吧?”


“看看你不要脸蹭饭的样子再说这话吧,老怪物。”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那也轮不着你教训我,你以为你是不求人吗?”


饭桌上一众弟子大眼瞪小眼,在周子舒一声干咳后迅速低下了头,拼了命往嘴里扒饭,好像这样就能削弱听觉,听不见自家平日温和的师叔跟人吵架一样。


几个回合下来,温客行被叶白衣损的面红耳赤,当即拍桌而起,还不忘对周子舒嘱托一句,“阿絮你别拦着我,今天我非要给这个老怪物点颜色瞧瞧。”


这种场面在周子舒看不见后也发生过很多次了。他尝试着去抓温客行的手,没成功,指尖只扫到衣摆一角。没办法他只好再度祭出自己的大杀器,脚下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当即重心不稳往后倒去。


他用这种方法骗过温客行很多次了,但每一次温客行都会喊着“阿絮”奔过来,稳稳将他搂进怀里。然后他就可以顺手摸摸温客行的腰,再拍拍他的脸,劝上一句“行了,听师兄的话别跟叶前辈一般见识。”


通常情况下,温客行这时候就会乖乖收手,带着他回房间了。


但今天情况好像有些不同。温客行的“阿絮”来得比往日晚了一些,周子舒心头一跳,正想着终于还是玩脱了要摔个疼的了的时候,就被一股力量大力带了起来。这股力量颇有些蛮横不讲理的味道,把他带的好像陀螺一样转了好几圈。


好你个叶白衣。周子舒有些发晕地闭了闭眼。哪有把人当陀螺抽的啊!


温客行见状也是又惊又气,虽然知道叶白衣不会伤着周子舒,前去接人的手还是没忍住抖了一下。“阿絮!没事吧?”


“没事。”周子舒顺势闭眼靠在温客行肩上,“就是有些头晕。”


“那我带你回去休息。”温客行心疼地搂紧了人,临走前还不忘对叶白衣聊狠话,“老怪物算你今天走运,回头再跟你算账!”


叶白衣无语地一撇嘴,骂道:“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吧,两个拿肉麻当情趣的蠢货。”



温客行以为周子舒是真的头晕。他一门心思想赶紧把人带回房间,然后喊大巫过来给瞧瞧,谁想一进门,这人的手就又开始不老实了。


“不是说头晕吗?”


“风一吹就好了。”


温客行阴着脸拿开周子舒往他衣服里钻的手,“我觉得还是喊大巫过来看看吧,你这眼睛总也不见好,估计是药太温和,让他再给你开两副猛的。”


周子舒笑容一僵。


“眼睛总不好,脸皮却是越来越厚。”温客行绕过周子舒走到床前,一边说一边铺床,“你这个当师父的不想在徒弟们面前树立威信,我这个当师叔的还想要点脸呢。”


周子舒垂下了手,跟着又垂了眼。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你知道我每次看你从凳子上往下摔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周子舒你个乌龟王八蛋,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温客行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委屈了,他把枕头一摔,坐到床上生起闷气来。


“老温。”


周子舒转过身去,他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只能凭借刚刚温客行的声音来辨别方向。温客行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往前走的动作,便又别开头去了。


这完全在周子舒的预料之内,他笑笑,继续开口:“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


“不记得。”温客行别别扭扭地回道。


“我都记得。”周子舒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耳朵捕捉到温客行迅速起身来到他身边的声音后停下了步子,“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本是不想再跟谁有过多牵绊。在你之前,我遇着的人不少,可只你一个缠了上来。”他冲温客行伸出手,像是料定温客行会接住他一样停在了半空。温客行犹豫了片刻,而后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抬手扣住了周子舒的手。


“初入人间的鬼谷谷主,隐藏在他那张笑脸底下的,怕不全会是高兴吧。”

“遇见了一个合心意的人,高高兴兴地跟上去,却被一次又一次的冷脸相待,被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也是会怕的吧?”


温客行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发闷,“我怕什么?我知道的,阿絮最是嘴硬心软了。”


“若是我变了呢?若是我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子舒哥哥了呢?”


“……你不会。”


温客行勾了勾周子舒的手指,突然间想通了什么,一双眼迅速移到了周子舒的脸上。周子舒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嘴角还挂着他惯有的笑容,看上去依旧是既温柔又强大。一时间,虽然温客行对这段时间周子舒反常的原因有了答案,但一想到那个可能性,他的心脏就像被捏住了一样,每跳一下都是难耐的疼。


他的阿絮,是在害怕?


温客行不敢想。他又一次低下头去勾周子舒的手,有些慌乱地开口,像是安慰周子舒,也像是安慰自己,“不会的,怎么会呢?大巫明明说你的眼睛几副药就可以好了的……”


周子舒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温客行的头,“老温,我怕的不是这个。”


“那你是怕——”话到一半,温客行猛地又明白了些什么,他对上周子舒依旧没有焦距的眼睛,鼻头一酸,只觉得心口更疼了。“不会的,我怎么可能……”


会离开你呢。


“最开始向你讨拥抱,又占便宜去亲你,确实是因为高兴。我当时真的太高兴了老温,除了抱抱你亲亲你,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我一想到我们将来可以一起诗酒江湖,逛遍这大好河山,就觉得能够活下来真的是太好了。”


“可是高兴过后,我也,我也有些害怕。我明白你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但若是我日后真的看不见了,我又应该怎么知道你好不好,是不是累了,是不是伤了。”


“你太会瞒人了,老温。”周子舒叹了口气,将身边一语不发的温客行轻轻拥进怀里,“我一想到你有可能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还要笑着对我说没事,我就觉得很害怕,害怕到根本不敢放你走。”


“本来我觉得,既然捡回了一条命,就算是瞎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听到耳侧强行被压制的抽噎声,周子舒的心也开始一跳一跳的疼了起来,他轻轻抚过温客行柔顺的发丝,将手停在了他的后背。“但后面我就想,既然老天都不让我死了,那我就再奢求一把,求他别夺走我的光明,这应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吧。”


“因为我还要好好看着我的老温呢。”


周子舒扶上温客行的肩膀,待人站好后手缓缓上移,贴上温客行脸颊的时候正好接住了一颗滑落的泪。


“别哭,这几日是师兄做得过分了。你要是不喜欢,师兄不做了就是。”


“没有……没有不喜欢。”


“那抱一下?”


温客行点点头,又想到周子舒看不见,便直接伸手将人牢牢锁在了怀里。


这本来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


如果周子舒没有把本来放在温客行腰间的手往下移的话。


“……周子舒!”


“哎,在呢。”周子舒笑弯了眼睛,“不要拒绝我,你刚刚明明说了喜欢的。”



叶白衣坐在屋顶,将底下周子舒和温客行的对话全听了进去。


“真是两个不要脸的小蠢货。”


此刻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景色极美,若有人一起共赏,当可称之为人生中一大幸事。


叶白衣淡淡一笑,对着月亮给自己斟了一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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