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性独居生物

【周温】取暖

-简简单单宠温日常

-私设有 ooc有


对于所有习武之人来说,内力是他们练武生涯的重中之重,温客行也是凭借一身浑厚的内力才能在鬼谷寻得出头路。但早前他的年少轻狂,为了活命不惜次次透支内力的自损做法,到今日悉数回馈到了自己的头上。


在武库周子舒就发现了温客行的不对,虽说雪山的确酷寒难忍,但用内力平衡体温对于他俩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温客行却像是忘记了这一点一样,被冻的鼻尖红红,几次瑟缩着想要搓搓手臂又像是怕被发现一样硬生生止了动作。


周子舒当时只当是他重伤未愈,难敌透骨的寒冷,又恨自己一心赴死没有多穿件衣服,只能看心上人冷到在武库东跑跑西跑跑,哆嗦着乱扯话题。


而等找到六合心法,他们面对面坐下对上手掌,周子舒才真切感受到温客行现在有多冷。温客行的手长得非常漂亮,指尖常年都透着粉,看着怜人得很,而现在那双漂亮的手被冻到发青发紫,贴着跟块冰疙瘩一样,让周子舒下意识就合了掌想要给人暖暖。但温客行却不想,他迅速把手抽了出来,调笑着怪了句“都什么时候了,阿絮还想着帮我暖手呢”,后吸了吸鼻子,又说:“你现在的手也跟冰疙瘩一样,等一会儿我把你治好了,你再给我暖也不迟。”


说是不迟,可那之后周子舒捂了小半年都没让他那双手暖起来。


大巫说温客行到底是被酷烈的六合真气伤了根本,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现下他丹田空空聚不起气,若硬要再习武怕是会遭到要命的反噬。


周子舒一听便要急急应上一句“那便不习武了”,但第一个字将脱出口时他咬紧了牙关,看向了床榻上的温客行。从表面来看,温客行是非常平静的,他对上了周子舒的视线后,甚至勾了个笑,道:“那便不习武了吧,我也……我也累了,以后没有武功也挺好的。”但周子舒和大巫都注意到了他在说那句话时眼中泛起的些微水光。


很微弱的一点,连眼眶都没有带红,却让人难以释怀。


大巫离开前特意拉了周子舒,说会想尽办法让温公子恢复内力。只是这希望过于渺茫,两人对了对眼神就都明白。周子舒忍着从心尖上泛出的苦,还是露了个笑,道了声“那就麻烦了”。


没了内力傍身,温客行比寻常人更为怕冷。周子舒每天都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拿过厚厚的大氅给他裹严实了,只恨不得把人整个都塞进保暖的皮毛中去。温客行这时候就会笑他小题大做,说只是怕冷而已,多走几步路就热了。周子舒就会回他:“热了脱掉就是,你穿暖一些我看着放心。”


周子舒不想把温客行没日没夜锁在屋子里,哪里都不让他去,若是那样以温客行的性子早晚有一天要跟他翻脸。所以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还是允许温客行外出走走的,他能跟着的时候就是他跟,他若有事不在,就让弟子跟。


温客行也不是没轻没重的人,他知道若他伤了病了一整个山庄的人都要为他操心,每次外出都乖乖在庄子内,最出格的也只是出了大门,在外面转悠小小一圈。



但到这年元宵节,温客行看着弟子们买回来的花灯,实在是忍不住了,便问周子舒能不能跟他一道下山赏灯。周子舒看温客行着实是渴望得紧,便点头答应了,走前依旧把人裹了个严实,还带了四五个弟子随行。


外出赏灯的人远比想象中多,周子舒一路紧紧拉着温客行冰凉的手,生怕一不留神被人群给冲散了。几个弟子在后面跟着,也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像是怕从哪里窜出人来伤害他们师父师叔一样。温客行看几个孩子这么紧张盯着,灯也赏不了,便拉了拉周子舒,道:“让几个孩子自己去玩吧,有你在我旁边就够了。”


还不待周子舒回话,走在最前的一个弟子就开了口:“不用师叔,我们乐意跟着您和师父。”


“那你们都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干嘛?”温客行摇摇头,“知道你们孝敬师父,但……我跟你师父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小孩子看了不好的。”


周子舒无奈一皱眉头,心想温客行又在胡说,但偏头看这人自己把自己耳朵尖说红的模样,又是忍不住一笑。“行了,听你们师叔的去玩吧。”周子舒道,“也不必等我们,玩够了自己回家。”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几个弟子听到周子舒发话,一个两个眼睛都亮了,离开的时候甚至高兴地小跑起来。


温客行往周子舒身边贴了贴,两手并用抱紧了他的手臂。


“累了?”


“没有。”温客行摇摇头,“我就是觉得很高兴。”


周子舒用另一只手覆上温客行的手,轻拍两下后又捏了捏,“我也高兴。”他说。


“阿絮,咱们以后每年都来赏灯好不好?”


“听你的。”


街上热闹无比,周子舒却觉世间万物的声音都走不进此刻他与温客行占据的这么小小一角。他偏过头去,温客行适时闭了眼,柔软的唇轻贴之间,周子舒脑中只剩了两个字——值得。



回去的路上温客行的大氅被树枝挂破了,两人都没注意,等到了屋内烛火一点才发现。温客行当即就要取了针线回来缝,被周子舒给按住了。“玩了许久,我都累了。”周子舒边说边脱了衣裳往被子里钻,“阿温还不快来陪我睡觉?”说罢还张开了手臂,一双发亮的眼看得温客行心软得一塌糊涂,便暂时把缝衣服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脱了衣服躺到了周子舒身边。


周子舒立马调整了姿势,小心把温客行搂到怀里。


“长夜寒冷,只有搂着阿温阿絮才能睡着啊。”


“老没正经。”温客行笑着拍拍周子舒的脸,“被弟子听去定是要笑话你。”


“谁敢?”周子舒故作凶狠地瞪了瞪眼,把温客行逗的直乐。“你呀你。”温客行又捏了捏周子舒的脸,“怎么还越活越幼稚了。”


周子舒不说话了,闭眼将头埋到温客行颈间,闷闷道了声“睡觉”。


“嗯,睡觉。”温客行也确实累了,他打了个呵欠,闭眼与周子舒贴得更近了些,没一会儿就在暖烘烘的怀抱中陷入了安眠。



第二日温客行醒来的时候,周子舒还睡着,保持着把他紧紧搂在怀中的姿势。这基本上是每日的常态,温客行满足地蹭了下周子舒的下巴,就要悄悄下床去把昨日破了的大氅给缝了。但他刚按上周子舒的手,对方就醒了,又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去干什么?”


“昨儿衣服不是破了吗?我想着去缝——”“不用了。”周子舒半睁开眼睛,得意地一抬嘴角,“我已经给你缝好了。”


一时间,温客行竟是不知道应该要先问“你什么时候缝的”还是“你会缝衣服了”,眨着一双眼睛看着懵懵的。这模样外人可是不多见,周子舒觉得高兴,凑去亲了亲人额头之后坐起身来,把床尾备着的外衣拿在手里,温客行一出被窝便给他裹上。


“就是有点丑,但好歹是缝上了。”


温客行跟着周子舒的视线看到了那件被缝好的大氅,歪歪扭扭的走线确实不是熟手的做派,他看着可乐,想凑近去再细看一番,又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折回来拉过了周子舒的手。如他所料,周大庄主手指头上多了不少细小针眼,看着颇是狼狈。


“哎——”周子舒有些无错地想把手抽回去,“这就是意外,你也知道我其实做不来这些——”他卡住了,因为温客行低下头轻轻吻上了他的指尖。


“老温……”


“做不来的话,以后我教你好不好?”温客行捧着周子舒的手,抬眼露出了个笑来,“阿絮肯定都能学会的。”


周子舒也跟着笑,反过来握住了温客行的手。


“当然,只是我不聪明,你要慢慢教,我用一辈子的时间跟你学。”



外面落了雪,但温客行丝毫没觉得冷。


他知道,他以后都不会再冷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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